问,何处蛋最多。
答,鸡窝。
既然敢叫剑宫,自然是剑的宫殿,剑的海洋!
对于急需剑气的云缺来说,剑宫是最佳的补给站。
他打算今天就启程,越早到剑宫越好。
从识海转醒后,云缺先将药道人的浑身翻了个遍。
结果大失所望。
这家伙兜比脸都干净,身上连个铜板都没有,更别提什么灵丹法器了。
老河的残魂在墙角浮现,时而扭曲,随时要消散。
“少爷您没事了?”
“无碍,放心吧。”
“没事就好,小的实在无能,帮不了少爷的忙。”
“不怪你,这家伙很强。”
云缺看着即将消失的鬼仆,忽然想到了什么,指着药道人的躯壳道:
“既然你是残魂,试试能不能借尸还魂。”
老河立刻照办,化作黑雾没入药道人的身体。
“少爷的法子不错!借这躯壳栖身,小的还能存活些时日。”
老河控制着药道人在屋里来回走动,看得出他十分欣喜。
老河是父亲的部下,耗费五年时间送来了九劫剑,忠心这一点不用质疑。
信得过就是了。
云缺让老河自行适应身体,自己盘膝而坐,感受着剑脉的存在。
剑脉类似经脉,与常人截然不同,格外锋利,就像一条条狭长的剑,镶嵌在了肉身当中。
从两张剑符里摄取的剑气正在剑脉里游曳,逐渐被剑脉吸收。
云缺推算,剑符里的剑气,至多能坚持一两天的时间。
等剑气消失,剑脉就会吸收他的生机!
这不坑爹么!
剑宫在皇城,距离雁门镇少说有七天的路程,除非会飞,否则根本到不了!
到时候没有剑气可用,自己非得玩完不可!
天已经大亮,府里丫鬟呈上丰盛的早点,可云缺毫无胃口。
实在不行,只能等胡铁山不在家的时候,教小胖子玩个名为抄家的新游戏了。
云缺胡思乱想着。
“少爷,小的这具身体有古怪!”
老河在府里走了一圈,匆匆返回。
“这身体不是人身。”老河语出惊人,道:“没有五脏六腑!”
云缺为之一怔。
他亲自检查了一番,甚至用匕首切开药道人的手臂,非但没有血迹,反而溢出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气。
“难道是分身?那他的本体呢?”
从药道人如此急迫的夺舍,云缺大致猜测出真相。
药道人的本体,应该已经死了。
元神藏在这具分身当中,培养褚犀作为夺舍的目标,直到遇见自己,死于忘川剑河。
想到这里,云缺眼前一亮。
连分身都如此强大,能空手折断剑符,那么药道人的本体肯定更强才对。
强大的修士,岂会没有宝贝!
别看分身两袖清风,药道人的遗产很有可能藏在死去的本体身上。
不多时,侯府驶出一架马车,出了雁门镇后,直奔西北方而去。
药师观位于雁门镇外三十里。
香火还算鼎盛,每逢年节,烧香还愿者不在少数,而且全是大户人家。
寻常百姓是没人来的,因为这里的香火钱太贵。
在药师观,普普通通的一炷香就要十两银子!
别看昂贵,付得起银子的大有人在。
大殿内,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正在虔诚的还愿,在三清像前拜了几拜,先后将十炷香插在香炉。
妇人这一次还愿,就花费了百两纹银!
在妇人身边跟着个少女,一身英气,正是与云缺一起通过试剑楼考核的寒娇。
“道祖保佑,我寒家终于又出一位剑宫子弟。”
妇人满脸溺爱的望着寒娇,道:“娇娇啊,你可要给为娘争口气,像你表姐一样成为剑宫真传弟子,省得为娘在那几房面前总抬不起头。”
“娘放心,我一定会努力的。”
“这才是我的好闺女,巾帼不让须眉,将来肯定有出息!对了,去剑宫之后,记得离那云家的小子远点,咱可不沾他们家的晦气。”
寒娇自从试剑之后,越来越听不得对云缺的诋毁,哪怕出自母亲之口她也觉得很不舒服。
犹豫了一下,道:“娘,云缺在试剑楼里帮过我,要不是他,我的名额恐怕得不到了。”
“什么!他帮过你?”妇人听罢惊容顿现:“他可是扫把星,跟云家沾边肯定倒霉……”
话没说完,忽然从大殿的雕像后走出几人,为首的正是褚横。
“我就说嘛,姓云的小畜生怎么可能一个人害了我儿,果然你们寒家也有份!这笔账,咱们好好算一算!”
褚横满眼血丝,恶狠狠的盯着寒家母女。
妇人先是一惊,接着怒道:“褚横你少要给我们泼脏水!你儿子自己不行,赖什么别人!”
啪!!
妇人话没说完,被一个嘴巴给抽翻在地,保养得当的一张脸顿时肿起多高。
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妇人,直接被打傻了,愣怔当场。
寒娇见生母被打,愤然出手,不等她取出法器,咽喉处已经被另一把长剑抵住。
对方的速度之快,让她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,任人宰割。
感受到咽喉处传来的剑气波动,寒娇惊呼道:“炼气境!褚家的修行者!”
她虽通过试剑楼的考核,却没开始正式修炼,如今只是武者,面对能催动剑气的修行者,根本无力匹敌。
出手的,是褚横的亲弟弟,一个四十多岁的瘦削汉子。
此人目光阴邪,不断在寒家母女的身上流连。
“寒家的中品法器,还算不错,归我们了。”
褚横夺来寒娇的法器,将其交给那瘦削汉子,阴测测的道:“寒夫人的身段堪称雁门镇一绝,在下垂涎三尺,今天正好享用一番。”
“你敢!”妇人捂着脸惊慌道:“这里是药师观,你敢胡来!”
“胡来?”
褚横狞笑道:“我只敢对你胡来,至于你女儿,正好留给道长享用,告诉你们个秘密,这些年我为药师观劫掠的女人,至少有上百个!”
听到这个消息,寒家母女面如死灰。
原来药师观竟是个魔窟!
寒娇这时才想起来,她确实听说过关于附近山村有女子走失的传闻,只是从未在意而已。
没想到那些走失的女人,是被褚横掠走,想必如今的药师观内早已累累白骨。
“我就说云家不能沾,谁沾谁倒霉,果然应验。”寒氏绝望道。
“寒家不会放过你们!”寒娇恨声道。
“放心,你们寒家找不到蛛丝马迹,最近镇子附近闹马匪,你们可以安息了!”
说着褚横扑向妇人,忽然这时殿门开启,有人走了进来。
褚横大为不解。
他和药师观的人相当熟络,早打好了招呼,不可能有外人来打扰。
回头一看,褚横大喜过望,直接笑出声音。
进来的两人正是药师观的观主药道人,还有云缺。
“道长果然手到擒来,我儿终于大仇得报!”
褚横欢喜得手舞足蹈,嚎叫道:“云缺!哈哈没想到吧,你也有今天!我要亲手剐了你!”